夜色暗了下来,窗外雅雀啼鸣,屋内已是一片旖旎。
第二天一早,阳光照进窗子,秦姝兮醒来,看着自己身上某些特别的痕迹,暗暗发誓,她再也不会说这男人不行了……
简直就是给自己挖坑,昨天一夜,她已经感受到了这男人的身强体壮与精力旺盛。
秦意之看着床榻上的女人,黑眸灼灼,宠溺又温柔。
他伸手又将她腰身揽紧了。
秦姝兮长发散落,慵懒疲惫的抬了抬眼,第一次天亮了还不想起床。
“还扰我,不去上朝了?”
男人在秦姝兮脸颊落下一吻,“那我去上朝,你乖乖在家再睡会,嗯?”
秦姝兮闷哼一声,肩头长发跟着她翻身的动作轻轻晃动,锁骨精致诱人,秦意之眸底倏地深谙起来,喉咙滚动。
秦姝兮发现不对,伸出手指抵上他坚硬的胸膛:“不许乱来,再不走,我轰你了!”
秦意之低笑一声,这才起身穿衣。
他含笑的眼眸渐渐地敛起,眸底浮起阴戾而狠辣的神色。
今日的朝堂,怕是不会太平。
半个时辰后,紫金殿。
皇帝由着王公公扶出,坐在龙椅之上,面色沉沉。
殿中,百官恭敬肃立,秦意之一袭官服,位列左侧首位,而对立右侧,则是北盛澈,其余大臣并列而立。
一片朝服中,秦意之容貌俊美,脱尘而出,北盛澈也是外貌极其出众的人,可此事与秦意之一比,瞬间被压下,如晨星与明月争辉。
皇帝扫视众人一周,让众臣汇报。
太医署的人率先说,“启禀皇上,太医院的进口药草,断层了。”
太医院进口的药材并不多,最多的就是金国一直进贡的,研制金疮药最重要的成分之一的药材。
皇帝顿时蹙眉,“什么叫断层了?”
太医署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北盛澈,有些为难的道:“皇上,就是……没药材了。”
跟金国那边打交道的皇商,一直是皇后安置,太子打理。
瞬间,皇帝的目光不悦的落在北盛澈的身上。
“我朝一直与金国合作很多重要的药草,每年用来抗瘟消毒,支撑着边境将士的基本需求,之前金国合作很好,每年供给上都未曾断过,但现在,你们居然跟朕说断了供给!”
“这批药材对我国极其重要,万不能断!可现在金国不但断了,还蠢蠢遇动!”
皇帝声音骤然沉了下去,“太子,你就是这么管理皇商的?”
朝臣们相视一眼,神经都绷紧起来。
皇上这么毫不留情的当众骂太子,实在是少数,可见事情严重。
北盛澈抿唇,不卑不亢的跪地行礼,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“父皇恕罪,的确是儿臣监管不力,但如今确实是已经断了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,皇帝的手砸在桌上,勃然大怒,“那你说,现在该怎么办!那么都边境将士在外坚守,如今断了药草,谁来御敌守岗,你去吗!”
皇帝的责骂毫不留情,百官们都吓了一跳,齐齐跪地,“皇上息怒。”
秦意之见状眼眸深了深,却没有一点意外的神色。
皇帝头疼的抚额,一动肝火,就心情郁结。
北盛澈薄唇微抿,英俊的脸上依旧是平静的神色,只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却倏然腾起一道森冷寒光。
金国那边突然断了供给,他并不是今日才知道。
前几日他就知道了,就在秦姝兮的人拿着他的印章,肆意妄为之后,那边就断了供给。
北盛澈咬着牙根,浑身阴恻恻的,“父皇息怒,儿臣自知无能为力,但誉王妃与十一皇子妃关系向来不错,而这金国恰好是十一皇子妃的母国,誉王妃向来聪慧,又爱国爱民,定会有法子。”
“而且,誉王又与周边国家打过仗,最是了解周边境况,平时法子也多,必定有良策!”
北盛澈无声无息,就将这艰难的任务推给了秦意之和秦姝兮。
他虽然不能具体掌控金国那边的动向,但他知道,那朝华公主的母妃的处境,应该不妙。
前些日子就听说被囚禁了,这几日金国又是一片动荡,听说她还被烧死了,她那个部落的人向来重情义,光是吊唁就要三个月之久,所以,跟皇商合作的部落散户,才突然不给他供给了。
如今,皇商一事成了烫手山芋,他将此事推到秦意之和秦姝兮身上。
他就不信,他们还能有办法解决!
秦雍额角狠狠一跳,丞相等人更是担忧。
如今的太子,整日都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,皇后死后,他整个人也变得深不可测。
此时将这事推出来,绝对没安好心——